D確診之日。
我告訴D我悟到當年走入修煉的初衷不純,所以這幾年修得很勉強,雖然參與不少活動和幕後,也知道修煉的理,但總是有一道難過的坎。現在終於發現了這個初衷、這個有求之心,已經能很自然地對同修提出的邀求說No。想到自己曾經勉強自己放下應盡的責任,去承擔同修口中的任務,就覺得自己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,應該要傾聽自己的內心,就能更早挖出這個有求之心。但話說回來,那個心還在的時候,想挖也挖不到的。
這顆心說來挺幼稚的,就是「希望D能對我更好」的心。希望他能呵護我、能把我捧在手心那樣的呵護,能用最高標準來愛護我。多麼夢幻的有求之心。落實到生活面也就是: 早上能主動買好吃的早餐回來、能一起打掃整理收納家裡、能一起看電影追劇聊聊很常人的娛樂、能一起吃好吃的料理、能偶爾支開小孩帶老婆出去走走、能輕聲細語、能少說幹話、能主動拿垃圾去倒(再我提醒之前)…。而不是在我很累極需睡眠的育兒時期,頻繁的干擾我睡覺,並在第二天完全否認這些干擾; 也不是在清晨就離家,留我和稚兒在偌大的新家; 更不是在脾氣起來時摔家電家具和惡毒的言語攻擊。
其實,能呵護我自己的,只有我自己。但是那時的我沒有悟到這點。我給自己極高的標準: 要當個能顧好孩子和家裡整齊清潔的好媽媽,而好媽媽達成後,再來達成好太太。可惜我太瞧起得自己了,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,我連自己都搞不定,逐漸迷失在購物裡,以為物品能助我達成心目中的標準,想也知道不可能,但那時的我就是在孩子和先生中生活,以自己和孩子為中心,不知人間疾苦,而D熱衷於新工作和新信仰,他也幫不了我,我常鬱悶不開心,易為小事發怒抱怨甚至牽怒於公婆宇涵。有一天我決定終結這個困境,決心走入修煉,和D修同一個法門,內心希望他能尊重我、然後能正眼瞧我、能張開耳朵聆聽我(事實證明他本來就沒在聽…任何人)。然後同修人都很好,跟他們在一起,我的心很平靜。(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D那麼愛往外修煉的原因之一吧,同修人都很好很好)
今天D聽了我的話後,說「那妳很矛盾耶,要我對妳好,妳要先對我好啊。再說,妳對我這麼冷漠,我就忍下來,把這個苦吃進去,心底強迫自己謝謝妳給我提高的機會。妳也應該要感謝我不對妳好,就是讓妳提高,就是真正的對妳好」
「可是,我還沒修煉前,你也沒對我好」「我修煉後,你對我的態度比較好。你講的話與事實不符。」
對一個人好,會因為對方的信仰而改變對她好的程度嗎? 答案不言自明。
我對人好,是因為我的道德修養很好; 你對我不好,是因為你的道德修養就是差,就是充滿了恨與嫉妒,你看不出來,是因為你不敢看。所以我們認識的同修中,真的有很好很好的人,也有那種說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的人,也有滿嘴機歪挑剔的人,也有正眼都不瞧同修一眼的人,很妙很妙,當然也有像D這樣在同修前人模人樣回家後就是另一個模樣的人。同一個信仰,信徒千百樣,全憑自己修、憑悟而圓滿。
總歸一句: 「我們只能修自己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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